耍起长·枪还是有些吃力的。燕灼华来的时候,他已经放下练了半日的长·枪,改为用匕首练准头与力道轻重了。
只见他一袭黑衣,独立花间,手中一团银光,所到之处,片片飞花,迷乱人眼。
好像这满天晚霞的光,都落到他一个人身上去了。
燕灼华定在园口,痴痴看了半响,直到他收势停身,这才笑道:“你这是耍的什么?恁得好看!”
十七其实已经察觉到燕灼华的到来,只是他练到一半,不惯停下;因感知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十七好几处险些错手,此刻听燕灼华问起,他便走上前来,问安后回答道:“不是什么——是我自己练着玩的,不算招数。”
“你自己练着玩的?好看的紧!”燕灼华夸了一句。
十七笑起来,却还垂着头,怕给她瞧见这笑容。
“我还当有个华丽的剑招名字什么的……”燕灼华熟门熟路地走到秋千旁坐下,这院中本没有秋千,只是她喜欢,宋家便令人连夜建了一架。她坐上秋千,惬意地荡了两小下,同他说笑,“比如什么‘落花神剑’啦,什么‘十七剑法’啦……”
她信口胡说,十七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燕灼华便住了口,头倚在手臂上,静静得从下而上望着他的面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