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下来。
他的视力其实已经恢复了。医生要他缠着黑布,逐日减少,只是为了让他的眼睛逐渐适应光亮而已。
骤然见光,可能会伤害他的眼睛。
然而他已经顾不得了。
他低头睁眼。
柔和的月光映入他眼中,炫丽如爆炸的骄阳。
而她就在那团光的中心,令他目眩神驰。
他曾无数次在心底描画过她的样子。
在她走过长长的浮桥来到他身边的时候,在她用嫩滑柔软的手扶住他的时候,在她抚摸着他的喉结教他念出“灼灼”二字的时候……
他无数次地、疯狂地想象着她的模样,她该有着怎样惑人的面容,又该有着怎样曼妙的身体。
他想象不出,只能猜测着。
她大约是高贵而冷淡的,一如她的声音,她的命令。但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,她就会变得柔和甜美,一如她每次吻住他口唇的时候。
现在他看到了。
她伏在他胸口,白色的里衣如飘零的百合花四散在榻上,清冷的月光在她衣衫上浮动,好似水光;而她的发,那微凉乌黑的长发,就像是水中的藻荇,随着她身体的颤抖而拂来摆去。恍惚间,他仿佛看到水波晃动的波纹。
十七紧紧圈住她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