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指张开,手掌覆下,堪堪遮住了双眼。
随即,唇上落下两片温润柔软的触感,蜻蜓点水,飞快撤离。
全部意识都仿佛冻结住。
我努力挣脱,双眼睁开,一下子坐了起来。
房中一灯如豆,光线柔和,灯下,是我小徒弟淡定地站着,远远望着我,惊喜而从容,“师父你终于醒了!”
我一手撑头,脑中浑浑一片,方才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也想不起来。
小徒弟端起桌上瓷碗,走来床边,坐在凳子上,舀起一勺可疑的东西,送来我嘴边,“师父把药喝了退烧,已经放过糖了。”
黑绿黑绿的一碗汤药,看一眼,我就别过视线,“看着就苦,放了糖也不喝。”
“师父不要任性了,体弱就要多喝药。”一勺药汁,毫无征兆就塞进了我嘴里,强灌了进去。
果然,苦得我浑身发软,皱着眉看向残忍的徒弟。
眉眼弯弯,嘴角莫名上扬的天玑,与我持久对视,毫不气馁,捞起一勺药,自己喝了,“师父喝一口,我喝一口,这样就可以很快喝完了。”
我一呆,一愣,好像说得有道理,但方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袭来,却老是捉摸不定,究竟是哪里不对,又找不着。
天玑抬袖露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