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”,她脱口而出,这群人身上带着有松香味的泥土,又在临安城外四处挖山盗宝,由此二件可知,一定是从那里来的。
桫椤赶到濮松山的时候,天已将明。这濮松山被松树覆盖,山风一来,满山的松树绿浪翻涌,说不出的气派。
在山野的兽啼虫鸣之中,混进了凄厉的鹰唳,桫椤心下惊骇,循着声音追去。
京城养鹰的也就是大理寺的那位吴大人了吧,桫椤跑的飞快,一不小心和树丛中蹿出的人撞了个满怀。
她被撞的眼冒金星,蹿出来的人正是吴颍庵,吴颍庵捂着被撞酸的鼻梁喊道,“我说姑娘你跑反了吧,听到这边这么激烈你上赶着送命呢?”
“鼻血都快被你撞出来了,我是听到陶陶叫得被踩了脖子似的,以为你和花落草要被打死了,不对,花齐生……”
吴颍庵拉起她手腕便跑,边跑边笑,“花……落草,惹得我跑不动了。”他刚刚跑得急,这一笑,肚子里提的一股气被打散了,只觉得腿也酸,腹也痛,“都怪老花四处吟那两句酸诗。”
“你跑什么,干嘛不……”桫椤一个“打”字未说出口,只见陶陶正缠着一个披头散发绿晃晃的汉子,那汉子活像城隍庙里绿脸金发的城隍老爷,生把嘴边的话吓了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