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的对话早已听进耳中,此刻想起徐问凝在他床边说的那些话,犹自胆寒心惊,在桫椤来之前,徐问凝坐在绣墩上端详他好一阵子了,仿佛看透了他在佯装睡熟,抑或者只是说与她自己听,“徐府上上下下,并没有一人真心待过我。我爹利用我升官发财,我亲娘拿我当争宠的工具,下人们畏惧我,就连你……你一定也恨死了我。可这世上头一遭,竟有人为我险些丢了性命。连城,我从前打你骂你,轻你辱你,你恨不恨我?”说到这里,她顿了一顿,仿佛在等着连城应答,忽然忿忿地自答道,“你恨我,很好很好,我便打骂得你更加狠些,令你永永远远恨极了我。但是除了我,没有人能夺你性命!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桫椤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连城和桫椤自小亲密无隙,不想说出此事令她生疑。
“师兄,咱们可不可以不管这事了,我听说……好像……”她与连城一般心事,她知道连城最厌烦那些做0官0当0权的,把吴颍庵搬出来,怕师兄不高兴,但心里实在觉得,吴颍庵不是什么坏人,顶多算个螳0臂0当0车、不知天高地厚的傻0子,何必跟傻0子多计较。
“什么时候得来的毛病,跟我说话也吞吞吐吐的?”连城问道。
桫椤叹了口气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