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忙,”花齐生悄声道,“风吹帘动,方才一瞥,我瞧着像吴大人。”
“吴颍庵怎么跑这来了,我们进去找他。”桫椤道。
“嗳哟我的姑娘啊,哪都有他,我说的是刑部尚书吴海茂,此事恐与我们手上的案子干系重大,咱们偷偷听上一听。”
他们二人伏在徐府正厅的房顶,桫椤掀开一片瓦。
只见吴海茂两鬓虽白,却风姿隽爽,目阔口方,剑眉星目,萧疏轩举。
“看着倒挺正派的。”桫椤小声说道。
“可是我家长女已嫁给梁王,现在只有个二丫头,也是庶出的,性情乖戾,不比我那碧君女儿和善。吴大人的几个儿子也都已成家……”
“自然不能委屈徐公的千金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们做小。”吴海茂打断他。
“这吴海茂是来提亲的,不知哪个祖上没积阴德的把徐问凝收了去,阿弥陀佛,可怜可怜。”桫椤忍住笑对花齐生打趣,恨不得徐问凝明日就出阁。
“我吴徐两家本来就有子孙婚契,此番吴某也只是往事重提,再修旧好罢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当年许的我大女儿碧君已经嫁了。吴家当年发生的那场变故,令弟一家被贬为庶人,恰逢金兵攻淮南西路,一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