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色,眉眼间始终平和不起波澜,然而他的平和与临安城里那些青年官员工于心计的内敛又有所不同,细看之下只觉得,是超出他年纪的淡然,可笑起来的时候,反而比同他一般大的那些青年官员们,显得更加真诚。
思及徐问凝那番谩骂,叫人不由得生出一丝心酸,桫椤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。
小时候,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一只瞎眼的小狸猫,桫椤偷偷把它带回皇城司,被师父发现了,师父把猫扔进验火炮的铜鼎,小狸猫撕心裂肺叫了几声便断了气。桫椤没有哭,却失语三日,只觉天地昏晦,饶是师兄百般宽慰,都心痛地说不出一句话。此刻的心酸,让她想起了那种感觉,那种眼睁睁看着柔软鲜活的生命被寡情少义的世人摧残的感觉。
“吴大人,你不要把徐家二小姐的话放在心上,你年少……还算得上有为把,为人……也算得上正直吧,仪表……也可以说堂堂吧,才智勉强算得上有一些,犯不上为了徐问凝那般趋炎附势的蝇营狗苟之辈伤心,而且我知道,你爹是被吴海茂冤枉的。”
“咦?你是在夸我吗?”吴颍庵对她这别扭的夸赞或者说安慰,感到既滑稽又有几分感动,他见桫椤的表情由同情转为薄怒,忙收住笑道:“姑娘放心,我既不生气也不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