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。
桫椤也怪连城不分是非善恶,一味对吴颍庵存有偏见,反而帮着徐问凝作恶。
可叹他们二人若不是自生嫌隙,又何惧旁人离间呢?
桫椤料想自己少不了徐问凝的一番打,实在没想要这番毒打比之从前更加严酷冗长,到最后失血过多,直接晕厥了过去。
昏睡中,惨死的双生胞妹责问她为什么能心安理得地活在世上,若不是当年她逃跑,也不会牵连别人,师兄责怪她不该轻信朝廷官员,被吴颍庵巧言迷惑,桫椤在梦中期期艾艾百口莫辩,只觉得世间广阔,却无自己的容身之处,生世艰难,实在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。
桫椤浑身发烫,噩梦不断,出了一身冷汗,只觉自己跌入了暗窟之中。胞妹伸手拉她,循着亮光往外走,忽听得吴颍庵轩昂的玉石之声在身后唤她,“桫椤,前路凶嫌,切自珍重。治愈药人的方法可找到了没有?”
她挣脱了胞妹的手,心中一阵焦躁,竟醒了过来。
先只觉眼前漆黑,地面冰冷,背上伤痕剧痛如火灼,待五感恢复,才发觉自己并不在徐府的地牢,这是怎样的一副人间惨象。
听得是一声声兽吼般的哀嚎,闻的是一阵阵血腥恶臭,眼睛稍微适应黑暗后,她见到许多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