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盛极,怕是也不长久了。桫椤姑娘,你要为以后多做打算,我初见你时,你是男儿装扮,我那时心神不定,没细想这许多,现在看来,大理寺哪有收姑娘做官的,方才听你言语间,与吴大人状似亲密,我在临安生活了几十年,看人再没不准的,吴颍庵是一个可以托付的良人……”
桫椤急道:“妙常姑姑,你都已经出家了,怎么还管俗世上这许多……”
道姑妙常却道:“在家还是出家,秉承的都是一个‘善’字,你若活到我这个年纪,就该明白生平一大痛事,就是看着最炙热纯粹的青年人的心,堕落腐坏。吴大人有悲天悯人的情怀,有救国的大义,却真真不是官0场中人,我也是不愿见他这样的人,在一潭污淖中挣扎。”
桫椤眉头微蹙,他在不在污淖中挣扎,实非自己一个外人可以多言的,甚至于他自己,恐怕也是身不由己。
“妙常姑姑,他将来如何,由不得我说。”
妙常拉过她手,切切嘱道:“你还小,不懂许多人世间的因缘来由。吴家的案子我也听闻过一些,事实真相,恐怕大有区直,但要重启公论,怕是也难。吴大人年纪轻轻,连李之纯的儿子李渝都斩了,王爷的侧妃也敢查,查就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