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外面有人走动,得知是姑娘起夜,便唤奴婢来请姑娘。”
邵萱萱“哦”了一声,心道“方才”是哪个“方才”,别是发现我进抄经堂,要来审问了吧。
她瞬间就想一些宫廷剧里的阴暗手段,一边跟上一边把刚才撬锁的簪子握在了右手掌心——可惜大部分发饰都已经摘掉了,要不然,怎么也能拼个鱼死网破了吧。
寝房内孤零零地点着几盏灯,皇后披着衣服,脸色疲倦地靠在床边。
邵萱萱跟着锦如走到床前,攥紧了手心,上前一步道:“皇后娘娘,您怎么了?”皇后笑了笑,抬手握住她微凉的左手,邵萱萱吃了一惊,立时就把右手松了松,让簪子落进袖子里。
皇后似乎浑然不觉,慢条斯理道:“我倒是要问你怎么了,才来我这里便不肯好好睡觉,大晚上的,就穿这么点衣服,便四处乱跑。明日皇儿心疼了,来责问我这个当娘的,我可怎么赔得起?”
她这话说得又贴心又贴肉,当真似是普通人家的慈祥长辈在劝导小辈,邵萱萱却听得眼皮直跳。
她来这里也不止一两天了,多少也摸到这皇宫的一点儿门道,温柔的话,好看的脸,都是不靠谱的。
她作出诚惶诚恐的样子,声音细细地认错。皇后亲手将她搀了起来:“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