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一直跟着刘统领,姑娘贵人多忘事,大约不记得了。”
跟着刘简的,那就是暗卫了,暗卫这么明晃晃地站到这里来值夜?!
邵萱萱先是茫然,随即又高兴起来,既然都还知道暗卫的事情,那屋里的那个应当还是她所认识的秦晅!
暗卫见她不说话,只道是不肯死心,便也摆出公事公办的脸,冷眼看着。
邵萱萱却笑出了声,魂不守舍地走开了。
再坏也比不过这个时候突然换人来得坏,不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,只要人没换就好。
到了傍晚,太子寝殿的守卫也没撤除,晚膳是张舜送进去的,只远远瞧见太子在窗边坐在,似乎是在写字。
邵萱萱远远望了几回,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应该是秦晅弄来唬弄张舜等人的冒牌货了。
她倒也放下心来,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的,只疑惑秦晅到底去了哪里。
难不成,当真跟着去了北疆?
他对齐王似乎也没这么大的仇恨,犯不着冒这么大险,费这么大劲。
春雨绵密,不知什么时候就细细碎碎地下了起来,人站到屋檐下,不一会儿就溅了一身的水汽。那湿意夹杂着院子里的花香,像是年幼时代闻过的廉价胭脂,浓稠而甜腻。
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