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的又续道:
“我一直记得抬姨娘的那天,小姐当时已病了两个多月,可她一直惦记着,说不能委屈了我,一旦自己真去了,不能叫新夫人把我当通房丫头作践.....我是个实心眼的,想小姐这样疼我,我日后一定做牛做马的好好伺候小姐。”
“那日小姐赏了我好些东西,新衣、新头面首饰、新鞋袜,还说往后的避子汤莫要喝了,要赶快给长房里再添几个孩儿才好。我当时心中真是又感激又欢喜,就是因着这,小姐去了后,直至新夫人进门我都没敢亲近过老爷,怕对不起小姐。”
说到这,王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想要喝止,柳氏的声音却陡然拔尖起来:
“可我哪知,她早就已打定主意叫我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!这辈子啊!可怜我傻了十来年,几个月前竟才晓得她的用心!我虽是个贱婢,可哪个女人不想能有个自己的孩子?我没有,且是再也有不了了!”
“终生不能再有孕,还要日日看着她的三个孩子喜乐、成人,成就功名,嫁得好人家,呵,我真是好恨!恨我自己个不长眼!眼为外物所蔽,心也瞎了!”
屋内一时静默,只听见郑明珠几个明显变得急促的呼吸声,一时都忘了反应。
柳氏这时猛地扭身将云头鞋拽了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