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皱着眉头道:“自从父亲告病辞官之后,一直也不愿儿子再入京为官,瞧着皇上当年的态度也是有隐隐有这个默契的,因而我这些年迁升也一直缓慢,怎地如今要将我调往雍州去?”
老太爷抖了抖手里的书信,往外看了眼沉声揣度道:“你京中的世伯来信说此次的官吏考核是陈吉主管,我想要么是皇上对下面官员的迁调并不清楚;要么就是……已过去这么多年了,废太子的两个儿子也已被幽禁至死,如今便觉大位安稳,对当年之事已没那般忌讳。”
郑佑诚紧着声道:“咱们郑家当年也不曾涉足这大位之争。”
老太爷挑挑眉,随即长长吁了口气,说道:“当年之势,中立派遭殃的还少么?我若不是临出府时得了消息,服了一记腹痛药装病没入宫,如今怕也……哎,是以新皇登基后,我一直缠绵病榻,几乎不上朝堂,最后告病还乡,带着你们离了京城。皇帝初登大位,顾忌各世家势力,并没作难,只是阀门世家自先帝起便被分化制衡,眼下也今非昔比了。”
郑佑诚点头称是:“先帝也出身阀门,然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建十八路府兵,开科举,提拔庶人为官,世家日渐败落,如今不少已只是空有虚名罢了,也就咱们这些五大姓之门尚且好些。”
老太爷冷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