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朝野上下俱感叹皇帝对王爷手足情深。”
老太爷便一拂大袖,冷笑道:
“哼哼,今上最擅长的不就是做戏么!从前对兄长不也是敬爱有加?那时毅郡王不过四、五岁的年纪,养在先帝身边,甚得疼宠,今上当时还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,日日除了进宫问安便是与这个弟弟一道玩耍,还因着毅郡王伤过一次腿,那次也险,差差将命都丢了,到了如此份上,谁不与他死心塌地?”
郑泽昭倒还是头一次听老太爷提及这些皇家之事,正听得入神,老太爷却突地又有些暴躁,在书房里来回踱了两圈皱眉说:“守礼而重情者,为所累,不成大事,不成大事啊!”
郑佑诚在一旁听了忙喊了一声:“父亲!”
郑泽昭也听出这隐隐的话外之意,不由微微一惊,面色却是丝毫未变。
老太爷停了步子,想起郑泽昭也在,却也不甚在意,长长叹了口气坐回圈椅里,过了半晌方阖着眼道:“想我荥阳郑氏,在前朝时曾是五大望姓之首,如今却叫崔氏和太原王氏占了前,而我们这一房,也只能暂居燕州,论权势,远不如你京中的几位叔伯,我当真是有愧啊。”
世家内里从不缺争斗,这些郑泽昭一早就知晓,只是自他出生,老太爷便已带着他们回了燕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