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知为何,自当日伊始,惠帝便感行宫内事事不称其心意,初五的百官宴上更是险被一颗冬枣噎的咽气。
伍家本便起自南方,世族里更有一些人早年与伍老太爷有些交情,加之乾坤卦被传的甚玄,不过两日的功夫,谣言四起。
惠帝心内渐生惊惧,一面频频表示自己安好,一面暗中加派人手护卫,只以为上元当日必有一劫,不想却在初九游河之时沉船落水……
那日冰凉刺骨的河水中,潜着一支誓死的哀兵!他们为这一日整整苦练了四个月!从日日呛水的旱鸭子到这一日的游弋自如,等得便是这么一个机会!
有那么一刻,惠帝甚至没感觉到疼痛和窒息,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明白过来:徐家的天下这回恐真的要易主了。
他心中陡然生出了后悔,——若是徐璟还在,兴许能保他无虞的。
徐璟、徐璟……小爽……
——几乎没有任何侥幸,元月初九,惠帝,亡。
消息压了一晚,初十一早,奏哀乐、丧钟,国丧。
乾坤卦应验,登时有人将郑泽昭自大牢中请了出来。
声势已起,只等乾坤卦另测得真主。然郑泽昭道“真主早现”,径直指向齐国公葛粲。
葛粲只是推脱,三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