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四哥也是从武,每次回府身上总有些伤处,有一回堪堪伤在了心口,着实惊险得很,亏得他自幼习武体格好些,这才扛过去了,却也是养了大半年才缓过来。”
裴云墨原本听了岩哥儿的话就已有些心凉,如今再听明玥一说,立时虚虚地退回到座位上,苦着脸叫了一声:“娘!”
知子莫若母,四太太一听他这声便晓得他这是被唬得怕了。实际上裴云墨自个儿也不是十分情愿到军中谋职,他还嫌这去处又苦又累,更无丫头在身旁伺候,只是他文墨不成,偷偷跟着人做生意又被坑进去不少钱,现四老爷不敢叫他胡乱折腾了这才想到裴云铮这处做个参将,想狐假虎威地混荡日子罢了。
可要让他上前杀敌,那是打死他也不干的。
四太太一瞧也是又气又心疼,恨不能将儿子抱在怀里拍拍哄哄,但是一瞧堂上众人神色,又不禁憋了一口气,酸酸道:“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!都是裴家的种,从前里老爷子就偏着云哥儿,现如今你们还偏着。”
——她嘴里的“老爷子”说的是裴云铮等人已故的祖父。
裴云铮攸地抬头看她,眼神略有些冷,四太太竟有些怕,忙偏过头去。
大老太爷已重重一墩茶盏,肃容对四老太爷道:“如此不敬的话也敢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