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手帮他也盛了一碗,裴云铮脸色稍霁,也没转身去看琳琅,只道:“我母亲这院子里的事都是你在管着,方才是你自己个儿说觉得愧领了月例,没人说你错,倒在我这跪甚么。”
琳琅一张脸通红,起也不是跪也不是,求救地看着太夫人,太夫人便道:“你二爷方才顽笑呢,你这孩子倒当真,快起来罢。”
琳琅咬着唇起身站到太夫人身后,不吱声了。
下人们有机灵的都咂摸出点儿意思来,——实际方才琳琅那话若放平日大家定都要凑趣儿着说上几句的,母女亲情是真,她们也不怕死劲儿地夸。可如今新妇进门,琳琅方才一个劲儿的抬着裴姝说叫人听着就有那么一点儿不是味了。
她们二爷,这是护小鸡似的护着新夫人呢,同时也隐隐有敲打琳琅和一帮下人的意思。
太夫人没说甚么,挺和乐的吃了晚饭,因知道裴云铮明儿休沐便结束了,是以用过饭便叫他们早些回去歇下。
回到自个儿院子,明玥当真有些乏累,沐浴过后见裴云铮已在灯下看书,她便亲自去将明早要穿的衣袍、冠带备好,裴云铮看了一会儿,索性和上书叫她:“取了干布巾来。”
明玥拿了红兰取来的干布巾递到他手里,裴云铮便拉着她转过身在跟前坐下,用干布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