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述却对他的欣赏与恭维视而不见,别过头去,她语气淡淡,“不止于此,我还知道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。”
“你希望我待会儿在父皇身边吹吹风,劝父皇给沈孝随便封个官就得了,是不是?”
崔进之勾起笑来,“你猜的都对,只是一点错了:这不是我希望,而是太子希望。”
“哦……”
李述恍然大悟,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崔进之身上,尖锐而犀利,“真是太子的一条好狗。”
听李述如此形容他,崔进之却也不恼,反而轻笑了笑,“雀奴,你我都一样,离了太子,我们都没法在朝堂上好好活下去。”
他的嗓音低而绵长,像是搁置了多年的沉香水,笑声仿佛就响在耳畔,极好听。可李述分明记得他少年时候,有一幅清亮且不谙世事的好嗓音。
十年过去了,他们彼此真的都变了太多。
听到崔进之的话,李述的脸色慢慢凝住了。
是啊,她还笑话崔进之,她李述不也是太子的一条好狗么。
她靠在车壁上,慢慢地,勾了个无声的讽笑,“我知道了,我会劝父皇打消这个念头的。”
李述虽是庶女出身,母亲不过是低贱的舞女,且去世得早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