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情与懊悔,仍旧淡漠道,“二哥,你声音小点。此处是我府上大门,多少公卿贵族都路过门外,你若是想在这儿丢人,别拉上我。”
说罢就转过身去,想要往府里走。可李炎一伸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腕,隔着衣袖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。
李炎怒道,“丢人?我怕什么丢人,我都要叫你逼到绝路上了,我还怕丢人!”
“以粮代钱,真真是个好主意!你真是给太子出了个好招!永通渠修了三个月了,可民工就是懒懒散散不爱干活,为什么?不就是粮价飞升,工钱买不了几粒米么!你呢,让太子不要发工钱了,直接以口粮代替工钱,真是个好主意,那头永通渠一定能修得顺畅,太子在父皇那儿能得脸。
可我呢!以粮代钱,粮从哪儿来?最后还不是我户部给!
可关中从去冬旱到开春,全大兴城的粮店都被掏空了,户部就算想买粮都买不到粮食;太仓里虽然有粮,可那是父皇给边关屯的军饷,一分一毫都动不得。户部穷得叮当响,你让我上哪儿找粮去!到时候发不出粮来,岂不是让朝廷失信于民?”
“李述,好你个李述,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