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妈妈的声音有些黯然。
沈曼道,“就算你和老头离了婚,也还是曾迎盈的妈妈啊,而且曾迎盈早就已经成年了……你可以试着为自己打算打算了。”
曾妈妈陷入了沉默。
当沈曼开着皮卡车即将到达客栈的时候,曾妈妈突然来了一句,“阿曼啊,这个离婚……是怎么个离法?是去村委会盖大红章,还是去派出所按手印?”
沈曼道,“你拿着你俩的身份证户口簿和结婚证,去民政局办就好……要是他不答案,咱们也可以打官司,去法院起诉他……”
曾妈妈瞪大了眼睛。
“没有,没有结婚证……我们那个年代,又是乡下,哪有什么结婚证!原来我和虎生爹成亲的时候,就摆了十几桌酒……后来虎生爹死了,我一个人拉扯着龙生,肚子里又怀着虎生……族里的老人不同意我回娘家,也不让我改嫁,才让我和小叔子成了亲……唉,当年族老也是为了我们孤儿寡母着想,说老头是我那死鬼的亲弟弟,龙生和虎生也算是老头的亲侄儿……他应该也不会亏待我们母子……但是谁想到呢?这都是命啊……”
回忆起往事,曾妈妈忍不住泪如雨下。
沈曼奇道,“……龙生?”
一听到沈曼说“龙生”二字,曾妈妈终于失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