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动,稍一想就明白为什么,她平静着问:“纸张也不够了?”
盛盏跪下请罪,“奴婢跟董嬷嬷要些来。”说完,却没动。
果然,柴未樊挥了挥手,“罢了,姑姑不容易,不要烦扰她了,你帮我把宣纸反过面来,我还能再用上一回。”
闻言,盛盏站起身,正巧卷碧进来,过来帮着一起把宣纸反了个面,然后,轻轻退到一边,眼眶却悄悄红了。
说是还能再用上一回,但姑娘书写较为用力,笔尖点在宣纸上,力透纸背,轻易就渗了个底,反过来再写,哪还能看清楚什么呢。
但这样的日子她们已经习惯了,姑娘什么也没说,她们为她叫委屈就是不对,所以憋得眼眶发红也只能站在旁边,悄悄低下头,抿下眼角,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。
宫里的日子说嘈杂却也简单,日复一日,虽然枯燥无聊了些,但日子就是那样过去的,怎么也不会更糟了。
快入秋时,降了场雨,空气猛然凉了下来,柴未樊也不大爱出去了。
她出去一般只沿着这道宫巷来回走上几个来回,或者去附近不远的金桂苑里散散步,金桂苑是个小花园,里面种满了金桂和一些零零散散的其他品种的花,因地处偏远,鲜少有人来,她去那里便无需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