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怔愣,保持那个姿势好一会,面上呆滞,倏忽,他起身,转身看向大长公主,又唤了声:“玥儿……”声音干涩,微微颤抖。
大长公主又开口了,“母后对我说,这几日不要进宫了。”
气氛霎时凝滞,片刻之后,大长公主转过身,与靖平侯面对面,脸上的神情很是微妙,“我出宫时貌似看到两辆马车悄无声息出了宫……母后一向厌恶安王,别说先皇在世时对安王评价‘残暴无行,性情乖张’,先宜嫔现正在宫庙里赎罪……而康王又天生身有缺陷,五皇子尚且年幼。”
剩下那个,不言而喻,靖平侯呼吸渐渐沉重炽热。
又过了很长时间,大长公主嘴角勾起,似轻语又似自言自语道:“说来,咱们璇姐儿年龄正好差不多呢。”
再说施府。
施家当家老太爷手握宫里传出来的信笺许久,他今已高龄六十有三,相对比同龄老爷子,一向老态龙钟,须发鹤颜,精神矍铄,但今日,那双向来沉稳镇定,带领施府度过无数风雨,带领施府更上一层楼的手此时却微微颤抖,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一张轻飘飘的信笺,而是一块重若千斤的巨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