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李儋元撑着桌沿,边咳边在桌案上摸着帕子,看起来羸弱又无助,安岚越发紧张起来,连忙掏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,再靠过去替他背后顺气道:“是不是很难受,要喝药吗?”
李儋元见她终于靠过来,扶着胸口轻喘了会儿,才抬眸道:“你气什么。其实瑕疵,也未必不能变成点睛之笔。”
安岚瞪大了眼不知他所谓何意,然后见他又握着软毫,鼻尖直直对着她的脸,吓得正要往后退,就听见他柔柔喝了声:“别动。”
这声音沙哑中带着少见的温柔,安岚听得心中一动,僵着身体任他在刚才的墨点上添枝加彩,少年漂亮的五官专注地盯在她眼皮上,软软的笔尖扫得眉下又痒又凉,安岚的脸一阵阵烧热起来,一口气眼看要憋不住时,李儋元终于收了笔,得意笑道:“你自己去看。”
安岚连忙找了铜镜来看,只见自己眉下由那颗小痣生根蔓叶,被画出朵楚楚的茶花来。他故意不用浓色,只由得那朵小花浅浅淡淡地绕在眉下,却令整张脸添上若有若无的妖娆,与她自身的气质也丝毫不冲撞,仿佛天生就该呆在那里。
安岚越看越喜欢,这可比那些死板的花钿要美得多,欢喜地把铜镜抱在胸口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