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而去,全然忘了去想她新嫁娘的处境。
如今相似的情景触动了记忆的神经,他仿佛想起那一晚,也有一个温婉柔和的女子,替他脱了靴,褪下外袍,费力地擦拭全身,而后掖好被角,不厌其烦地换过一条又一条巾子。
闷热使得他蒸出了汗液,迷糊中睁眼,便对上那双柔和的烟褐眼眸。
“夫君,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热……”
“热便好了。”她弦月一样的眼弯却,欢喜道,“出了汗就能好了,若夫君觉得不适,过一会儿我再给你擦身可好?”
“好。”
他放心地坠入黑甜的梦乡。
“啊——”
从回忆里挣扎清醒过来,顾君寒猛地抱头,痛苦嘶哑地低喊。
为什么,为什么他会忘了这些!
她捧着那碗粥的时候,眼下的青影那么明显,眸底亦有倦色,甚至于她脚步微挪,那么明显地表示出要将粥送到内室。
他看见了,却一晃而过,从不记在心里。
是他太自负,先入为主地以为她是,所以总是以充满恶意地角度来看待她。
所以即便是动了心,也只会下意识地抵抗这种情绪,加倍地折磨她。好像只有这样,他才能松口气告诉自己,他没有喜欢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