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了沉寂,陈天驰站在原地,久久没有说话。
景泰蓝花瓶是老太太陪嫁里数得着的物件,姑姑当年出嫁的时候求了老太太很久也没求来,却在大哥生下陈家这一代第一个孩子的时候给了大哥。
他知道陈天骏是什么意思,打碎花瓶事小,寒了老人的心事大。作为陈家嫡出的长孙,陈天骏一向被二夫人寄予厚望,在这个和二哥争权的当口,自然不能让他寒了老人家的心。
所以,只能让他这个做弟弟的顶上。
他年纪最小,身子最弱,陈家无论怎样都轮不到他来管。所以他是废物,所以二哥看上了春香,他就得给,不仅得给,还得痛痛快快地给;所以大哥打碎了花瓶,他就得帮他背这个黑锅,不仅要背,还要心甘情愿地背。
陈天驰冷笑一声,这声音里含着的不甘和怨恨,是绝不会出现在白日里那个与世无争的三少爷身上的。
所以他回过头去,就看见小丫鬟缩在墙角,一脸惊慌害怕。
头油
春时吓懵了。
刚才三少爷的眼神好可怕,就像她以前跟着人牙子在荒郊野外过夜,遇见的眼里冒着绿光的野狼一样。
三少爷好像也知道他把自己吓着了,很快就换了一副表情,又回到平日那个高高在上,总喜欢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