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甚至都不比对着春明的疾言厉色,像个大姐姐般拉着她的手谆谆教诲,但春时却觉得她宁愿被春明骂一顿,也不想面对这样的春绣。
她几不可闻地挤出一声“知道了”,春绣便吹了灯睡下。可一片黑暗里,春时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安稳。
通房
春时病了。
这半个月她看着吃得珠圆玉润,气色鲜艳,可底子摆在这儿,到底经不起半点风雨。她又是个喜欢心里压事儿瞎琢磨的人,被春绣这么一顿不轻不重地说,夜里敞了凉风,就病倒了。
她病得不算太严重,但怎么着也得卧床修养个两三日。春时躺在屋里睡得昏昏沉沉,却没料到外头早闹得沸沸扬扬了。
四个大丫鬟里,春明是床帐丫头,专为三少爷铺床叠被。这床帐丫鬟在谁家都有些暧昧,大少爷和二少爷的通房丫头都由床帐丫鬟而来,是以春明在院子里一向有几分体面,二夫人对她也比对寻常人要多抬举一些。
之前的笔墨丫鬟春香一向跋扈张扬,和春明正撞在了一处,二人暗地里较劲儿,春绣在中间调停着,三少爷的院子倒还算平静。春香走后,春绣是个不声不语的沉稳性格,不爱跟人争抢什么,春明在院里就是独一份儿的了。
这短短半个来月,院子里大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