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之极,便朝她深深一揖:“母亲保重身子,儿子先去了。父亲和祖母那边,自有儿子应付,母亲不必挂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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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夫人两个儿子,长子陈忠性子沉闷,次子陈勇性子懦弱,都不是能担得起陈家重担的人,反倒是女儿陈善泼辣精明,出了这样的事,两个儿子闷声不吭,只有个陈善带着外孙女守在自己身边好生哄劝安慰。
陈老夫人一生执掌家事,虽是内宅,却也说一不二,到老了都不肯放权。她不是完全的感性动物,悲伤过后就迅速冷静下来。既然天骏还昏迷不醒,这事查也查不出什么,她索性坐下细细思考起二房的未来。
她首先叫来陈二老爷,问他有何打算,可谁知这个儿子是一问三不知,只道要等林氏醒转,身子好了再做决定。听得陈老夫人气怒不已,恨不得一拐杖把他敲醒。
儿子没主见,儿媳又病歪歪。如今天骏等同废人,连子嗣都没留下一个,二房说不得也只能靠天驰了。
好在前些日子她冷眼望去,天驰对屋里人的处置手段,温和不失果断,倒比他那父亲要好上许多。身子骨虽差了些,可慢慢调理也就是了。
陈老夫人细细思忖,出了这么大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