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真盯着那婆子,转身慢慢道:“你犯下如此大错,府里是留不得你了,念在你好歹和我主仆一场,之前在三小院侍候又有些功劳,我就把你赶出府去,日后永远不得进府做工,你可认罚吗?”
话音刚落,四下俱寂!
竟是如此重罚!
谁也没想到表姑娘竟说出这样的话,而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,春时跪在原地,似是怔了,良久,她才缓缓俯下身去道:“春时认罚。”
春时认罚!
潘凤真也不理她,只转身对等在一旁的婆子道:“妈妈可瞧见了?这就收拾收拾行李,一道出府去罢。”
那婆子回过神,大声哭号起来,直拽着秦妈妈的手道求二夫人替她做主。惊呆了的秦妈妈好容易回过神来,也来不及挣脱那婆子的手,神色尴尬道:“表姑娘,这——”
这罚得未免也太重了些吧?
和被赶出府相比,关柴房罚月俸根本不算什么。
潘凤真冷笑一声:“秦妈妈不必再说了,奴大欺主,这样仗势欺人的奴才,我替外祖母赶出去,外祖母只会赞我做得好。”
连老夫人都被搬出来了,秦妈妈还有什么可说的?可一下子赶出去两个人,一个还是在陈家伺候了四十多年的老人,秦妈妈做不得主,只得进屋去请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