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花厅陪祖母,怎到这边来了。”
“顾文杰,”连名带姓地叫出了侄子的名字,顾玉蕊的语气里难得地含着愠怒,“你跟我来一下。”
顾文杰心中十分不爽,自己是顾府的嫡长孙,姑姑不过是钱家的下堂妇,有什么资格对自己颐指气使。
然而心里再不爽,他也不敢表现出来。
小姑姑是祖父祖母的老来女,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哪怕是因无子和离归家,也丝毫不嫌弃,反而宠她更胜以往。
自己若是对小姑姑不敬,不只祖父祖母要训斥自己,恐怕连以孝顺著称父亲也不会放过自己。
怀着万般不愿,顾文杰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顾玉蕊去了偏僻处。
顾玉蕊说:“自洪武帝开科取士起,我顾家用了近三百年,才在杭州有了如今的地位,与洪家、黄家、钱家,并称杭州四大家族,你知道凭的是什么吗?”
顾文杰听得十分不耐烦,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:“是因为我顾家诗书传家,三百年来,进士辈出,代代都有朝中为官者。”
顾玉蕊:“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,更重要的是,我顾家和睦乡里,从不做丧尽天良之事。”
顾文杰很是不以为然,想着姑姑不愧是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