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过,听到北玄派式微近千年来有等于无的时候,也没有丝毫幸灾乐祸的痛快,他不悲不喜,就这么无声伫立,最后连长眉老道都绷紧了神经,姬长歌才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你们想出去?”
“呃!”河洛派道人们震惊。
“天地撕裂之景,发生得太快,我依稀看见一二。”姬长歌负手于后,神色淡淡的说,“此地灵气窒闷,神识放出去仅仅只见狭小一片,四面堵塞,我料这里已被封存,尔等必是误入此地。”
陈禾将探头探脑的石中火摁回去:“不知前辈有何要求?”
姬长歌微微一笑。
他面容如刀削斧立,英朗硬气得很,一柄银弓足有半人高,气宇轩昂,威势赫赫。此刻身若透明,魂魄仍给人千钧压力。
“吾亲、吾故,乃至吾敌!全都在这片天地被撕裂后,瞬间消亡。”
姬长歌手指山壁下凶兽成片沙土骨骸,“人间权贵起兵,平民枉死;修真界开战,天下沦亡;天神一怒,众生蝼蚁!”
誓死要守卫的故土家园,就在这片天地崩裂时彻底消亡。
尸横遍野,骨骸成堆。
只留下执念不消的魂魄,继续那一场虚无缥缈的战争,已经失去意义的战争。忘记了曾经,忘记生死,永远重复死前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