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锁住了。
只有在瞥见陈禾时,眼神才会变得鲜活一些。
那种沉静的不喜不悲,不是忘情断俗,而是心灰意冷。这种神色,每日清晨在释沣手持念珠,从潭水里缓缓走上岸时,特别明显。
所以陈禾才养成跑到潭边树林里等师兄的习惯,拽着释沣,开口就是饿了要吃早膳。小孩嚷着饿了,是转移话题的最好办法,陈禾无师自通。
可这里是太庙,旁边还有浣剑尊者在,陈禾再厚脸皮,也没法故技重施。
——辟谷的修士,还饿什么?
陈禾只好将自己的手,塞进师兄手掌里,笨拙的提醒释沣:“师兄,我在这里,我们走罢。”
释沣的恍惚,过去得极快,他顺手反握陈禾的手指。
本来是熟悉的暖意,却让他心中一动,压抑的妄念,就像得到滋补的有毒藤蔓,唰地再次肆意生长起来。
释沣下意识就想松手,但陈禾不肯放。
浣剑尊者都飘出去十几丈远了,却发现身边没人跟来,回头一看,有点哭笑不得。
这师兄弟俩,哪看哪不对,这里面的名堂——唔。浣剑尊者说不准,他转转眼珠,不动声色的招呼:“释沣道友,对这九鼎可还有疑虑?”
“并无。”
释沣转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