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满。现在恍然大悟,血魔释沣脾气古怪,这希贵的美人送过去,没准第二天就变成死鱼尸体了。陈禾这样见识浅薄的年轻修士就不同了,心境不稳固,还不爱不释手,色授魂销?
鲛人的腰部被银链扣得死死的,一端连在绳索上,被迫游了上来。
雪肤玉貌,精致美丽,湿漉漉的头发垂着,盖住半。裸的躯体,一个劲的颤抖,她眼神惊恐又无助。
被捕获的鲛人,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。
鲛珠价值不菲,磨碎后可以配丹方,鲛绡一尺百金,魔修又没有忌讳,逼迫鲛人日夜哭泣都是常事。
更有一些功法无需元阳的魔修,约莫会让鲛人换一种方法哭。
“…试想连串明珠从榻上滚落,叮咚叮咚,加上这个嗓音,还不好听?”那个魔修狡诈的笑了笑,手中绳子狠狠扯紧了一下,鲛人一抖,发出低低叫喊。
“装什么死,快叫陈公子。”
“陈…陈公子。”
陈禾霎时一震,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鲛人的声音。
那是难以形容的奇异韵律,就像徐徐化开的云雾,像在茶汤里起伏的青翠茶梗,又似远山尽头的幽幽鸟鸣,熨帖得像贴在肌肤上,深入骨髓,敲在心中。
他悚然而惊。
——声调最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