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弟,无论日后发生什么,总有这一层关系在,这不是说背离就能背离的。释沣与心底的妄念对峙太久,总盯紧陈禾不放,既滋长妄念,又忧虑将来。
与其有朝一日情生波澜,宁愿它先将劫数都过一遍。
这番复杂心绪,说来说去,不过是患得患失的愚人行径,释沣偏偏没察觉。
陈禾恼怒瞪了师兄一眼。
“你…你真没做什么,只是没拦阻这个‘贵重的礼物’送到我面前?”
语气里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“嗯?”释沣扬眉,不解。
“我听到…”陈禾倒有些难以启齿了,半晌跳起来说,“我这就把那鲛人杀了,看着心烦!”
释沣哭笑不得,赶紧伸手拉住师弟:“这是怎么了?那个魔修,你杀就杀了,水缸里一条鱼而已,这东西稀奇,留着还可以送给浣剑尊者呢。”
陈禾脸黑了,怒道:“不行!!”
“……”
“不准送走!”
陈禾脱口而出,又看到释沣变得几分微妙的神情,顿时大急,也顾不着掩饰了:“那鲛人说话声音像师兄!”
屋内一时死寂。
释沣眼神古怪,陈禾怒意越来越浓。
“师兄!”陈禾有些焦躁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