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,只有最深处的一间密室里,有重重的喘息声。
寒铁穿过琵琶骨,将一人锁在墙上,成串的铁箍让人动弹不得,鲜血淋漓,但这种伤势一时又要不了修士的命。
季弘只觉每吸一口气,肺腑都剧烈疼痛,牵动各处伤势。
他败得太快,太猝不及防。
每当蛊毒发作的时候,更是心痛如绞,死去活来之际,才勉强想通自己错在何处。
——太急了,他太急着对付陈禾了。
扭曲的笑容出现在他唇边,季弘竭力收拢经脉内的灵气。他这点微末修为,浣剑尊者并不放在眼里,再加上需要拷问,自然不会废掉他的丹田气海,免得他撑不住断气。
大好局势一朝沦丧,季弘怎能不恨。
他痛恨毁掉他计划的人,恨自己太急,最恨的却是陈禾。
如果对陈禾置之不理,按照原计划除去詹元秋,结识裂天尊者,事情远远不会变得这般糟糕。为了拜浣剑尊者为师,他耗费了太多心力,自少年时就刻意学詹元秋的举止,转眼十几年过去,现在连气质都惟妙惟肖了。
詹元秋是他所见过,最为好运与得意之人,没灾没难,浣剑尊者活着时更不止一次当众称赞詹元秋是他得意的徒弟,裂天尊者暗中也对他照顾有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