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夜店与荒僻渡口,走的都是车马行那些讨生活的粗汉,偶尔有几个货郎,人牙子,稍有点身份的人,那是一年到头也难碰到一个。
最怕的就是遇到那些江湖人,镖局趟子手、刀客,匪徒,这些都还好说,像这种大雪天还穿单衣,一身上下干干净净,半点污渍都没有的,摆明了是武林高手(…),甭说怠慢,哪怕一句话说错,整栋屋子都可能被拆喽。
“不准动!”
来人之中,有人厉喝了一声。
也不知道怎的,他就站到了屋子另一边。手里还拎着一个胆子小想趁机溜掉的家伙,仔细打量一番,发现不是要找的人,就随手丢到了旁边。
这下大家心里都定了下来,知道这帮煞神是来找人的,不是自己就行。
领头的是一位老者,人看着还挺和气,也不坐下,就这样手拢在袖中闭目养神。
“禀长老,没有。”
“走!”老者不耐烦的说。
于是毡帘又呼地一声被吹开,屋里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,这帮煞神根本没人伸手去挑帘子,估摸是嫌脏,毡帘自己翻卷了起来,也不知道是什么功夫。
粗汉们眼巴巴的看着,十分眼馋。
不速之客走了后,屋子里才哄的一声恢复了喧哗与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