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释沣瞧见端倪,陈禾瞬间心中没底,没有露出明显的惊骇慌乱,纯粹是见惯了各种危机,本能的撑得住罢了。
释沣定定看了陈禾许久。
久到陈禾忍不住想说什么,打破这沉滞的气氛时,释沣低声说:“你这个模样,不也挺好,何必遮掩。”
“……”
陈禾蓦地睁大了眼,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没有见过离焰,我确实感到遗憾。”释沣叹息。
陈禾木然,被释沣带回床榻坐下时,还有点回不过神。
“心事重重,顾忌太多…”释沣给陈禾数着缺点,一副无奈的神情,“早已对你说过,今次与你相逢,有此劫数,是我之幸。”
陈禾怔怔的说:“可是——”
可是释沣喜欢的是“陈禾”,是释沣养大的师弟,不是离焰。
“无论哪一个你,依旧是你,陈禾。”释沣郑重的,一字字说。
见陈禾还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,释沣轻抚师弟的脸颊,又补了一句:“同样,无论哪一个我,仍然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