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分辨都难。
陈禾逛得心不在焉,回头看释沣恍若无事的模样,心中挂着的那抹忐忑,立刻放了下来。他也正是因此惊觉自己有多依赖师兄。
这是不是有些不妥?
修士不该这般……
陈禾本性并不乖顺,相反,他总有自己的主意,而且谁也改变不了。
如今便是一个奇特的现象:一个顽固的人,把执拗用在深信另一人身上,即使是他自己,也很难更改。
“师兄,过几天我真的能想起来么?”陈禾试探着问。
“嗯。”
陈禾目光微闪。
师兄的神情,不像在说假话。
令陈禾心绪复杂,眉头纠结的是他赫然发现——就算释沣在说谎言,自己可能下意识的选择相信,根本无从分辨。
“我得罪过妖兽吗?”
“为何这样问?”释沣顿了顿,巧妙的避开这个问题,“跟你有过节的妖兽都死了,我不会让它们活着。”
跟八尾狐、阴尘蟒比起来,一只蚌算得了什么?
“没准是我不在师兄身边时惹出的麻烦。”陈禾努力想着那只蚌,可惜记忆里一片空白。
释沣欲言又止:你哪有什么离开师兄的时候,就算孤身在东海一番波折,搭乘的也是梁燕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