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归想,陈禾还是得在自己再次昏睡前,将“修整”过后更精妙的功法运转无法周天,确保身体能够牢牢记住。
这种昏睡总是突如起来。
前面数次,陈禾都可以撑过去。
比如现在,神魂随着流炎地火飘移得太深,额头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陈禾眉头紧蹙,紧跟着一股隐约的凉意,像潮水般涨了起来。
凉意不知从何处而起,它渗入神魂,抚慰着,使疼痛逐渐变淡。
这感觉,很熟悉,很舒适,就像是一个遥远的梦境——
陈禾放在膝上的手指猛然收紧。
“师兄…”
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,从他口中溢出。
原本惬意躺着的火球警觉的窜了起来,盯着陈禾。
陈禾很快睁开眼,神色忡怔,他方才意识恍惚之间,喊的似乎是——
“师兄?”
低声重复了一遍,陈禾沉吟着深思。
“我有一个师兄?”
回忆着那种将要没顶的舒适轻松,还有不由自主的信任,陈禾的脸黑了。
陈禾失去的只是记忆,他能感到自己的真实性情:他不可能将期望放在他人身上!更不会听旁人指使,他要得到的东西,是绝对不会放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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