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放下锅。
释沣摇摇头,转过头发现自己筷子上夹着的一块煮得烂熟入味的茎块,还保持着原状,离焰纠结的垂眼看这块递到自己嘴边的食物。
“我已用过了。”释沣以为师弟是嫌弃这东西不好。
一股股奇异的香味,直往离焰鼻尖钻。
释沣看了看还剩大半碗的炖汤,想起碗半途曾被南鸿子夺去,还真说不好里面有没有多出点东西。
这种事南鸿子在凡间常做。
比如给徒弟的汤面里撒一大把干辣椒粉,若无其事的催促释沣快吃,而面摊外就是豪强大户的家丁,凶狠的寻找敢偷这珍贵海外香料的贼。
那时释沣年未弱冠,闻到味道猜出来,惊得不轻,唯恐师徒二人招惹上麻烦,赶紧消灭证据大口往下咽,冲得他满脸的泪。
好端端一个俊俏年轻人,边吃羊肉面边掉眼泪,哭得一塌糊涂,惹得摊主与食客纷纷侧目,南鸿子则老神在在,一副高人状的叹气:“这少年人是逃难的,贫道见其孤苦无依,怕是大半年没吃过油水了,各位乡亲见谅啊!”
然后就议论了一番,看长相也是好出身,真是可怜。
南鸿子信口开河的“可不,差点被人当做小媳妇卖到窑子里”——怎么胡说怎么来,反正徒弟眼泪止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