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鸿子整了整衣襟,下颌一抬,用眼角傲慢的瞥徒弟:“什么事啊,这般兴师动众的阵仗,想要弑师说一声,贫道先出门给自己挖个坑。”
释沣眉头拧起,显然对南鸿子拿这个词开玩笑,很是敏感。
——养徒弟真难!
南鸿子叹口气,捋了把手里的拂尘:“小徒弟,你说!”
“要向师父讨件东西。”
陈禾往那一站,也不见他怎样,整间厅堂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,好像他自己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墙。
南鸿子闻言,哈哈一笑:“什么东西,惹得你们这等模样?很重要吗?”
“这不好说。”答话的是释沣,语声有些含糊。
“哎哎,天下除死无大事……”
“就是那块麒麟肉。”
“不行!”
南鸿子态度陡变,气势也从世外高人的豁达,转瞬成为撸起袖子要找人大战三百回合的兵痞刑徒,眼睛瞪得溜圆。
释沣用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奈语气说:“都六百多年了,也没煮烂,还留着干什么?”
“为师还有六千年,六万年可活呢,煮不熟怎么了?”南鸿子怒斥。
“那就不要怪弟子动手。”
南鸿子眯起眼睛,冷哼:“成呀,贫道正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