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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娘禁不起折腾,唱礼撒帐不过走个形式,众人散尽,房里除了新人只余阮府的李嬷嬷和几个小丫鬟。
阮清晓倚着床栏,和新郎并坐于喜帐中。
李嬷嬷托着凤纹描金朱漆茶盘,上端两只红线相连的白瓷酒盅,笑道:“请新郎新娘饮合卺酒,自此礼成,良缘永缔。愿夫妻二人同甘共苦,琴瑟和鸣。”
半晌,谁也没动。
同甘共苦?只怕他瞧着自己气衰体弱后悔了吧!清晓心里暗讽,面上不动声色,轻咳几声道:“夫君不把这盖头掀了吗?”
依旧没个声响。
清晓这股气耐不住了。好模好样的谁愿娶个病入膏肓的人为妻,济世吗?还不是另有所图,能真心待己才怪!
“你若不掀,我自己掀了。”
她抬手便去扯,却闻身边人冷道了句:“不自己掀,还等着我动手?”
他嗓音低沉,若山涧流水淙淙好听。尤其尾音一提,似嘲讽又带了许魅惑。清晓发怔,抬起的手停了住。
自己还没说什么,他倒来脾气了?
于是心一横,一把将盖头扯下,甩了出去。不偏不倚,正落李嬷嬷脚下,惊得满屋人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滴溜圆。
然清晓抬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