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传。十四五岁正应带着豆蔻朝气,然面前的小姑娘,憔悴得像雨打白兰,掩不住的疲惫。霞帔在身,朱唇浓点,可哪都映不出一丝生气,反衬得她脸色更白。唯那双眨动的星眸,像浸水墨玉,透着灵气。
到底是姑娘家脸小,被他盯得不自在。清晓颌首,微红的脸颊多了几分娇色。
她以袖掩口咳了几声,正琢磨如何打破尴尬,目光移到他手臂上,顿时惊了住。
这个身着大红吉服的男子,双手竟是被结结实实地捆着!
“这……”她看了看他,又望向贴身丫鬟巧笙。
巧笙尴尬牵唇,笑得极其难看。
瞧着这幕,清晓恍然。就说怎会有人如此无底线,娶个病秧子还要弃祖入赘,原是被胁迫的。她无奈苦笑,父母为给自己“冲喜”还真是煞费苦心,好歹是官宦人家,连这都做得出,不怪人家有气,倒委屈面前的书生了。
清晓颇是同情地睨了他一眼。他却一改怒颜,对嬷嬷道:“还不打算给我松绑吗?”
李嬷嬷一愣。夫人说见机而定,瞧他这会也算稳妥,该不该解呢?
见她犹豫,他又道:“不松绑,如何饮合卺酒;不饮酒,又如何算礼成?”
话是没错,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