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的哀怒荡然无存,目光皎皎,寒得透彻。
“姨娘是高估了他,还是低估了我。他对我而言算什么?招来的女婿而已。我若想解决他,一封休书足以,何须将这些无谓的事和人放在心上
不值得。”
清喉娇啭,小巧的舌尖在玉齿樱唇间轻弹。这三个字,道得极柔且重。
林岫从没见过这样一双弧线,幽然而动,美得让人不忍错目;也没见过这样一双唇,可以把每个吐出的字直直刺入心头,狠切,果决。
他明白她怨,可不理解她如何能说出这番话来,当初为“入赘”维护自己的姑娘呢?
分明近在咫尺,却若隔千重峦嶂,渺远,陌生……
林岫低头苦笑:原来自己也有看错的时候。
见他不解释,宋姨娘嗤鼻回道:“阮清晓,别得意,早晚有你会后悔那日。”
“还是顾及你自己吧。我劝过您,尾巴夹紧了,不然再露,可不是狡赖便抵得了的。”清晓寒声又道:“姨娘,记住,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说罢,再次转身走了。
宋姨娘愣在那,咂味着清晓最后的话,心下一颤。
难不成……她想起来了?宋姨娘看着走远的背影,惊恐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