枉人啊!”宋姨娘哭喊道,“就算我撞破你二人偷会,也不必如此害我。”
偷会?莫名其妙。清晓不屑蹙眉。
宋姨娘哀叹,抓着阮知县的手,委屈道:“老爷,我夜里心慌,出来透气。瞧见清晓一人穿过后院角门,去了小池塘。我担心她身子弱,又没人跟着,便取了件外衫给她。可还没靠近,便见她和一人窃语,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姑爷。”
大伙目光不约而同地聚到林岫身上,果然,他一袭黑衣,明显是出过门的。
“那又如何?”清晓镇定,看着抢了自己台词的宋姨娘道,“谁规定姑爷不可以夜出的?况且我二人是夫妻,何谈‘偷会’?”
“光明正大,自然用不着‘偷’,若私下做着龌龊的勾当,那便是‘偷’!你敢说出姑爷深更半夜到底做何去了?”
清晓登时怔住,望向林岫。可除了他眼底的迷雾,依旧什么都看不到。
清晓心灰意冷,沉默了。
见二人如此,宋姨娘冷哼。“说不出来了吧!我来说!就是为了这个!”一件小包裹被她甩出,撒了一地浸湿的黄草。
清晓看来是草,可有人一眼便认出了。
阮知县目光森寒地瞪着女儿,切齿道:“哪来的芫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