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,众人静下来。言氏怒道:“这个家都快是你的了,你还不满意吗!”
“不满意!凭什么同样良家出身我就要为妾。我不甘心!我踏实地伺候着老爷,他可曾分一点真心给我,我不过是阮家生育的工具而已。”
“令贞,我待你不薄。”阮知县道。
“不薄?你哪里真正在乎过我,你对我不过是可怜罢了。若不是四年前落胎,你心有愧疚,你会对我好?若不是她和你置气,你会来我偏院?明明躺在我枕边,想得却是她。”
“他心里装的也未必是我。”言氏凉苦道。
宋姨娘大笑。“不是你又是谁?言蕙君,你太傻了,只因一句‘仙游诚足娱,故雌安可忘’吗?你可知,这句话是老爷写给你的,是他在我身边,写给你的!是我故意让你看到,让你误以为他在思念表小姐。还有清让,你以为他……”
“住口!”阮知县怒吼。
言氏僵住了。她怎敢相信,自己耿耿于怀近十年的诗,竟是写给自己的。她竟因这一句话,冷落了他十年,还险些害了清昱……
“你个毒妇,你明知那时我怀着清昱!”
“我就是要让你伤心,就是不让你生下那个小东西!凭什么!凭什么都是你的,我恨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