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上,小脸茫然,惊慌未定。看得她好不心疼,也突然意识到,为了家人,她不能垮。
第二日一早,清晓去了前院,和母亲商议如何救父亲。
母亲已经给通州祖家去了信,只是路途太远,没有几日怕是到不了。多一刻,便多一份危机,不能都指着通州,眼下也得自救。
天理昭昭,父亲所行尽在人心,冯三爷能诬陷父亲告到府衙,那么她们也能。
言氏皱眉摇头。官官相护,还有谁比淮安知府更了解父亲,既然他能下令抓人,那必是被收买了。况且这边不过是个七品知县,那边可有阀阅世家的伯爷,孰轻孰重,任谁都掂量得出。
现实不可否认。可南直隶也不止他淮安知府一个官,上有巡抚,臬司衙门,提刑按察使,再不济还有应天府!公道自在人心,不信他邪不压正。
言氏苦笑,女儿到底还是年幼。若是都犹她想得那么简单,这天下便没有冤案可陈了。
事实上,古今皆有冤,母亲将冤案看做常例一来确实因法制不健全,二来也因无途径可陈。清晓来的那个世界,有健全的法律制度和上访渠道,这个时代无非是“击鼓”“拦驾”“临刑喊冤”。击淮安府衙的鼓?等于自投罗网。拦高官的驾?官员一到,草木皆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