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都不容,何提嫁妇。我劝您别打这主意了,您做不了主!”
谢程昀哑然。
清妤当初如何都要嫁他,当着谢翰的面,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,没有丝毫的勇气和担当。活得窝囊偏还春心泛滥。
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,清晓转头,傲然而去。
望着走远的姑娘,清媚无双,又沉敛坚韧,谢程昀真后悔了。若不是当初一时贪欢,怎会把她送到那个人的手里。
不过也亏得送到那个人的手里,所以他还是有机会的。
只要她父亲出不来……
家里遭劫,母亲又病了,凡事只能靠清晓一人。
她带着巧笙去探望父亲,托着病身坐了一日的车才到淮安府大牢。
家里的细软被宋姨娘卷走,正值初春,庄子的租金又收不上来,所剩家底也都用来奔走了,如今吃穿都是靠母亲当首饰。
此刻,她身上也不过纹银几两。然牢里班头却道:阮大人是要犯,哪是想见便能见。说到底还是 “开门钱”不够,更何提她还想请个状师。
淮安府倒是有些父亲的故交,可他们要么闭门谢客,要么婉言拒绝。还有算“好心”的给了几个钱“打发”了。
没人,没钱,寸步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