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凉循着声抬头,似是不解白莫怎么还未走,但声音倒仍是温柔,“祝御医并未与我谈论病情。”
白莫自知这个话头挑的不好,也就没再接。她不知穆凉是想在此处喝药还是挪到桌前,碍着面子又不肯问,于是自顾自把药倒出来端到他面前,头一回伺候人的大小姐,声音都梗在喉间了,听着像恶狠狠的似的。
“给。”
穆凉接了碗,低头喝下一口。药的味道很蹿,异常难闻。但若是为了复明,他便一仰而进。
他若是一个人,是死是活都没什么所谓。如今白莫来找他,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,他身边好歹是有了个人的。穆凉不愿意把这种突然改变的心情归功于白莫身上,于是他笑起来安慰自己,就算只是有条猫猫狗狗在身边,他也有念想能活下去吧。
白莫嫌那药味冲,穆凉喝完了她就连着砂锅一起端出屋去,出了门还忍不住懊恼似的捏了捏自己的脸,他又什么都看不到,怎么还堆了满脸的笑。
日后养病的日子里白莫都常来关照,院子里的家仆自然也极为勤快,别翠每日乐得清闲。穆凉起初是不愿意让白莫瞧他落魄的四处摸索的样子的,但白莫却有意扶他四处转转,他虽然难堪,却又无法拒绝。
穆凉喝药,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