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崎也睁开了眼:“后面呢?你莫非还要学那说书先生,故意停在一个地方,勾着人第二天继续听?”真是奇了,往常也没见女儿如此。何况三言的故事那么短,也不值得一个故事讲两日。
连闵氏都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,抬头去看杨雁回。
却听杨雁回道:“这《金玉奴棒打薄情郎》后面不好看。那金玉奴怎能与莫稽再做夫妇呢?竟还能恩爱有加?真是荒唐。依着女儿的意思,她便该告发莫稽意图谋杀妻子,革了他的功名,罢了他的官,将他打回原形。反正他得来的这一切,都是依仗着金家有钱,供他读书延誉,否则,他不过是个衣食不周的穷秀才罢咧。他既做下此等恶事,金家便该将这一切都收回去。”
又道:“其实这故事前面也不怎么好看。金玉奴遭亲夫谋害,被莫稽半夜从船上推下江心,未死已然奇怪。待被好心人救下后,她竟然说:奴家虽出寒门,颇知礼数。既与莫郎结发,从一而终。虽然莫郎嫌贫弃贱,忍心害理,奴家各尽其道,岂肯改嫁,以伤妇节?听听,这种时候,还想着要替那贱男人守节。这种想法,女儿实是不能理解。”
一番话说得杨崎和闵氏夫妇两个都笑了。
杨崎指着女儿,笑对妻子道:“听听这一篇话,也真难为她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