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将事情一说,穆知县忙道:“为何不同意?这时候,夫人怎么反倒比我糊涂了?那杨雁回背后有秦家的关系,又有方家的关系,面上却又瞧不出来。若非我做了这一县的父母官,我都没机会知道这些事。那杨家家世太低,秦家和方家应该是无意聘她的。否则何至于等到现在还不开口?早早就该定了亲事。既朝儿喜欢,又对咱们穆家有利,两全其美何乐不为?”
穆夫人经丈夫提醒,顿时醒悟过来,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。转念一想,又道:“那忠烈侯打太监宫女的事怎么样了?”
穆知县道:“能有什么?圣上严查天下公主府,那问题可大了。一怒之下把司礼监的太监都给办了。那随堂太监贬去做杂役了,秉笔太监守皇陵去了,永世不得入宫。你想啊,秉笔太监都落得这个下场,何况别人?圣上又另安排了妥当的近臣任秉笔太监。这下凡是罗唣忠烈侯这个那个不好的,都闭嘴了,谁也不敢说了,连御史都闭嘴了。”
穆夫人虽是后宅妇人,但插手管穆知县的公事已久,倒也有几分见识。她笑道:“秉笔太监的气焰被打压下去了,朝中文臣的气焰该升上来了。只怕几位阁臣暗地里会十分感谢忠烈侯吧?怎么还会让底下的御史言官弹劾她?不过此事方家到底过分了,想来圣上也会有惩戒